猹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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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的俏掌柜

CP:碎强
重看《花为媒》,傲娇颜控直率的张五可和胆小正直软怂的二相公太有意思了。
  
  立夏,天儿是越来越热,小强子吩咐小二把四处的竹帘掀起三扇留五扇透透气,因这几天风有些大,杨树花柳树棉到处乱飞,开多了太通透该有落灰。
  生意不错,他边看街上的来往行人边噼里啪啦打算盘。
  “诶呦我的强掌柜!老身来给你道喜啦!”来人是城东头方婶子,年纪四十出头,长得笑目圆脸,喜庆极了。她平日里最好给年轻男女保媒拉纤,总说自己年纪大了,稀罕喜事。城里人都知道,方婶子上门那就是喜雀上梅梢,亲事能有个八九成的准头。
  只是小强子不在这些人里头,他巴不得方婶子永远找不上他。
  “哗啦。”算盘珠子归了位。
  “方婶子来了啊,小二快带婶子去楼上雅间!上好茶!”
  小二连忙应着,“好嘞!婶子您了这边楼上请!”
  一个食客对小强子说:“小掌柜,看来你这是好事将近了吧?”
  小强子笑了笑,整整袖口,“成您吉言,我要是好事近了,那定得请诸位喝酒!”大堂里的食客们连连叫好。
  他往楼上走,心说这酒他是省定了。
  
  雅间里,方婶子笑容满面吃着茶,见人进来坐到她面前了才拿手帕擦擦嘴角说话。
  “强掌柜,冒昧问一句,今年多大了啊?”
  小强子给对方添满茶水,又给自己个儿倒了一杯,“年纪不小了,虚岁二十有三。”
  “诶呀可不是嘛!”方婶子一拍大腿,“是该成家了。我今儿就是受了托来给你说亲事的。”
  小强子光喝茶不搭话,亲什么事啊?他是什么样子他自己个儿最清楚,还说亲事,骗婚么?
  见他不吭声,方婶子就顾自说着:“今天这个事呢,我是受了对街宁大夫所托而来的。那宁大夫想让我说和说和,看看掌柜的你有没有心思。”
  小强子听完话一愣,“宁大夫?”
  “是啊,你斜对门儿济世堂的宁掌柜的宁大夫。”
  说起来吧,客店和医馆斜对门,但也没有多熟悉。小强子每天迎来送往多少客人,且济世堂的人来的时候也少,他依稀记得宁大夫是个身量很高的男子,小二去济世堂抓过几副药,回来时也说过对方几句好话。
  小强子没想到,他本以为是哪家的姑娘,不曾想却是个七尺男儿。“这……”
  方婶子看出他纠结,问道:“可是你有什么顾虑?”
  “婶子,我与那宁大夫并不熟悉,见也没见几面,上一次见到还是我这客店开张他来贺喜。那都两三年了,我连他的样子也记不得许多,怎么能答应么。”
  “是这样啊……”方婶子眼珠一转,“那见一面不就得了!离得又不远,我去与他说。”她乐着就走了。
  其实小强子还是有些许动心的,只是怕自身难处让人家嫌弃。他不是自己过活也能逍遥的人,当然也想有个可心的一起过日子。
  
  方婶子出了客店就直奔医馆。
  宁为玉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刚准备去后院熬药就给拦下了。
  “方婶子?”他纳闷儿她怎么来了?“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说宁大夫,咱可都疏忽了,人家强掌柜说得见见你才能再考虑呢。”方婶子甩着帕子有些嗔怪自己大意,“虽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但这也得双方情愿。人家说对你的模样都记不得许多了,咱也得叫人相看相看不是?”
  “等等!”宁为玉没转过弯来,“什么婚不婚的?又扯上强掌柜什么了?”
  “啊?”弄得方婶子一懵,“今儿早上不是你让司马大夫找我的么,托我去向强掌柜说媒?”
  宁为玉恼了,“司马空空!”
  “哎!掌柜的什么事?”司马空空从后头跑出来,看见方婶子站在那儿,掉头又想往回跑。
  “你站住!”他两步过去把有些哆嗦的司马空空拎到一边,“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去找媒人了?”
  司马空空苦着脸,“这不是看你没事就往客店门口溜达还不赶紧去嘛,我心想得有人迈出这一步啊。”
  “迈什么步迈步!人家强掌柜都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儿,你就冒昧托媒上门成个什么样子!”
  “你看,人家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我要是不去请方婶子,你得打一辈子光棍!”
  “我……”他竟然觉得司马空空说的没错。
  司马空空推开他去迎方婶子,“婶子啊,人强掌柜是怎么个回复啊?”
  “哦,就是觉得还不熟悉,得相看相看。”
  “那还不容易!我这就带他收拾收拾,一会儿我们就去客店。”
  “那感情好!”方婶子乐了,“行吧,我就先回了,一会儿再来带你过去。”
  宁为玉想推拒,却被司马空空一把拦下,“婶子放心,我定看着他沐浴更衣好好收拾利索!”
  方婶子回了,司马空空自己可拽不住他,仰脖子喊了一嗓子:“阿欢!小曼!咱们伺候掌柜的相亲去了!”
  “来啦!”
  敢情还有一旁看热闹的?!
  个子挺高力气不大的宁郎中被架去后院,九思靠墙站着,脸上表情不多。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在偷笑!救——命——啊!”
  岑欢不乐意了,一把把宁为玉丢到地上,“怎么?你还不情愿了?不想去也行,那我就让九思相亲去。我看人家强掌柜挺好的,知情知趣又懂做菜,客店也经营的有声有色,我还瞧你配不上人家!”
  “那个……”宁为玉眼神飘忽,“愿意是愿意,就是吧……”
  陆小曼白他一眼,“啧,还拿上桥了,愿意就赶紧收拾去,大老爷们儿磨磨叨叨跟个在绣楼上养了十八年的大小姐似的。”
  “我去我去。”宁为玉自己跑进屋里洗澡。
  司马空空赶紧追进去,“掌柜的你不能自己洗啊!弄一地的水还是我收拾!”
  
  午饭过了晚餐不到,客店里人不多,方婶子带着打扮一新的宁为玉到了。
  “强掌柜,我把宁大夫领来了!”
  小强子一看,吩咐了一声,“小二,带方婶子和宁大夫先去楼上。二位,我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了,马上就到!”
  小掌柜站在柜台后,橙黄色窄袖衣衫衮着黑边儿,手指灵活地拨弄算盘,只在他们进门时看了眼方婶子,说话时也没抬头。
  宁为玉在雅间里坐立不安,他只来过一次当时还是坐在大堂里。这客店里的布置十分整洁干净,雅间更是秀雅。他心道:这小掌柜还是个有见识的文雅人。
  小强子平复着心情,他没敢看宁为玉,不知怎的就是有些怕。
  等他进屋与那人四目相对时,心里已经把小郎中夸了许多遍。
  宁为玉团脸圆眼、眉飞入鬓、齿如编贝、山根阔鼻梁挺,头发齐整闪乌光,绣花罗袍显得风流潇洒,笑模样俊俏又开朗,样子害羞似的有几分拘谨。跟外面说的一样好,不,还更好。
  若是让司马空空他们知道小强子眼里的掌柜的是这样,非得笑岔了气,原来那个一推就倒一吓唬就怂的难不成是别人?
  宁为玉也觉得小强子好,目若星辰、唇丰齿白,笑起来眉眼弯弯、梨涡鲜鲜。早就知道他热心肠、玲珑性、手艺巧、又聪明,要不是司马空空擅自做主,自己这份心得埋到什么时候去。
  “哎哟——”方婶子看他们对视不语,心知有戏,“二位相看的怎么样啊?”
  “婶子,我在隔壁布置了些餐食,不嫌弃就吃过了再回吧。我和宁大夫有事说。”
  “成!我这转悠一天都饿了,正好吃点儿。”方婶子去了旁边的雅间喝酒吃饭,留下他们说话。
  
  宁为玉不知道小强子想对自己说什么,难道是不中意这门亲事?
  “宁大夫,有些事情不好瞒你,若是你真有心意……”
  “我知道!”宁为玉放下心来,“抱歉打断你。我是想说你在意的事我明白,好歹我也是个大夫,形状表象也都看得出来。若是担心这个那到大可不必,我中意你自然不会因少什么缺什么而改变。”
  小强子垂着头,“对啊,医者最了解的可不就是人么。”
  宁为玉解释着:“你刚来这边到客店做徒工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一面,当时看出些端倪,但观你行表又不因像病所致。再加那几年外面换了天,打京城跑出的人也不少,你的见识、能耐、和心性又不像是你说的乡下来投亲之人所能有的,于是我便猜出几分。”
  “你倒是聪明。”小强子拧着的眉头舒了开,笑得灿烂。
  “那,那你瞧得上我不?”见人家笑了,宁为玉倒是立马怂了。
  见他这般,小强子抻着长声说:“你么……我瞧着——倒也——”
  宁为玉的心听见一个字就缩一下。
  “——极合我意。”
  “你可吓死我了……”他直拍心口。
  
  后来,这门亲事就算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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