猹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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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灵胡同的成精逸事·5

5,家家的经都不咋好唱
  
  “啪!吃你一个~”鸟样的公孙钤嚼着杨梅吧咂嘴,“今儿这果儿不错,水灵还新鲜。” 
  豚鼠夫子坐在另一头,一爪一枚棋子,敲打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他在琢磨怎么才能赢下这一局。
  “镗!”齐之侃伸爪就来了个将军,“装什么装啊,一眼就看出该吃了,你再深沉也得将军。”
  “诶,”公孙钤不赞同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仲兄自然是有算计的。”
  “切,我看他是旁观者清,压根儿没想那一步。”大白猫毫不掩饰对豚鼠的鄙视。
  仲堃仪无话可说,因为他的确没看见那个子儿。
  公孙钤舒了舒翅膀,“得了得了,先到这儿,该回家收拾午饭了。”他是扑棱棱飞走了,剩下收拾棋盘的仲堃仪和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猫齐之侃。
  “……”齐之侃觉得今天家里可能加菜,“那就散了吧。”他也走了。
  仲堃仪一只鼠在那儿思考:要不换成围棋?再不下军棋?实在不行就国际象棋吧,再不赢棋他就要掉毛了。结果一回身就碰上了来找他回家吃饭的孟章。
  孟章一把把豚鼠拎起来,点他的脑门儿,“怎么还敢不回家了?不就把你的毛剪秃了吗,这不一点儿点儿往外长呢么,你急什么啊?怎么茬儿呀,离家啊还是离婚啊?”
  仲堃仪心说你倒是先放下我,被拎着成何体统?“我这不是刚输了一盘棋闹心呢么,哪敢不回家吃饭啊!啊哈哈……”
  干笑也拯救不了注定倒霉的他,孟章决定加个白醋泡苦瓜给这老上火的豚鼠祛祛热。
  
  其实,公孙钤是个喜鹊。没错,就是“嘎嘎嘎”的叫声比乌鸦好听不到哪里去的喜鹊。
  喜鹊翅膀上的羽毛会偏光,看上去就是蓝色或者绿色。而公孙钤,他的毛本来就是蓝色。
  当年命神留他看书阁的时候,喜鹊们还是有颜色的,声音也好听,就是量很稀少。鸟以稀为贵,这长得漂亮声音好听又少见的鸟要是落在了谁家枝头上可不就是喜事么。
  一天一位天神觉得既然喜鹊报喜,那这个数量可太少,得量产。可他又没见过凡间的喜鹊,于是就去找了命神,问他借那时第一只成精的喜鹊作母本,就是在书阁里迷失在书本海洋里的公孙钤。
  也合该天神运气不好,碰上了喜鹊家族里唱歌最难听的一只,那一阵子还赶上公孙钤身子不爽利,掉毛。
  “公孙,你的毛怎么了?”
  “回天神,在下偶患小疾,换毛了。”
  “哦。那你原来的毛呢?也是黑白的?”
  “不不不,是蓝色的。”
  天神心说真的假的啊?你这鸟儿可别为了面子骗我吧?
  结果新量产出来的喜鹊是清一水儿的破锣嗓子黑白毛。
  这也不好看啊,天神想,那就带点儿色儿吧。好不容易,喜鹊们的毛摆脱了黑白,升级成了偏光。
  公孙钤作为现在这些倒了霉的喜鹊的半个祖宗,其实他的本体一点儿都不小,得有一只成年鹅那么大。但是个子太大就上不了梅梢也登不了枝了,所以他总是把自己化的很小,和普通喜鹊一样大,也是这点欺骗了慕容黎,让他以为能把公孙钤囫囵个儿地吃下去。
  齐之侃猫生中的恐惧不多,其中一个是公孙钤。
  有一天,监兵对正在仰躺着装地毯的狮子猫说:“小齐,家里没有盐了,你是想去隔壁借点儿还是去对面胡同的超市里买?”
  狮子猫想了一下,去敲了陵光家的门,开门的是公孙钤,鸟型的公孙钤,一只成年鹅那么大的公孙钤。
  齐之侃对比了一下他们之间的高度差,目测这只鹅一样大的喜鹊得有一个半猫的大小。
  “齐兄弟有事吗?”
  “……你是公孙钤?”
  “……”
  “我来借点儿盐。”
  “好,我去拿给你。”
  大喜鹊精扑棱了一下,碰倒一盆月季,他也不敢飞了,只好再一步一步走到厨房去。
  一连数日,监兵都觉得齐之侃不对劲儿。
  齐之侃很少以猫身睡觉,因为他要搂着监兵。最近他不仅不化成人,还得让监兵搂着睡,睡着了里还直蹬腿,似乎在做噩梦。
  这可怎么办?监兵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啊!
  “把他最近穿的一件衣服盖在床尾,再在半夜的时候轻轻叫他的名字,可能就行了。”仲堃仪绕着隔着白毛都能看出黑眼圈的大白猫走了一圈,支了个招。
  孟章端着茶杯问了句:“靠谱吗?”
  “我老家那里,小孩儿受惊了都这么干,基本百试百灵。”
  然而,监兵觉得不行,带着齐之侃去吃了一顿烤鹅,把病给治好了。
  做噩梦的不光齐之侃,还有执明。他出门买酒,见一只黑底蓝毛的孔雀擦着头皮飞过,哆嗦了好几天 。慕容黎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牵着抱着背着都不成,挨家打听了才知道,那是没缩骨的公孙钤真身出门买菜。不光执明和齐之侃,还有几个一不小心看见大鹅上天的邻居家的小孩儿也睡得不安稳,一闭眼就看见有“鹅”从天而降要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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