猹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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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蒲】来时因缘去时无(短完)

 CP:周蒲/南纬,微九明

设定:现代灵异怪力乱神系列(6)

预警:很短很平淡

推荐书目:卫斯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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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明明最近不怎么搭理我。”唐九洲委屈得像个一米八多的竹竿子。 

  蒲熠星一边翻撒老师的笔记一边勉强分给他一丁点注意力,“是不是你又干了什么不招人待见的事?比如上次玩密室逃脱把人家扔鬼屋里了。” 

  “没有!这两个月我们都挺忙的,但是从来都没这么久不搭理我,回信息也变敷衍了。” 

  邵明明的坏情绪从来都不会无来由。 

  一般在大家伙中间当家长的基本都是齐思钧,但是现在他跟着撒老师和何老师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留着蒲熠星和周峻纬看家、看店、看猫、看孩子。 

  蒲熠星去了邵明明的工作室找他,刚得了空休息的摄影师看着蔫蔫的。 

  “明明,听九州说你心情不好?” 

  邵明明知道他们蒲哥不嫌弃这些弟弟,就直接抱在他身上,说:“我最近头疼,在太阳穴上从右到左,闷闷的,不会特别严重也一直都不好,一个多月了。” 

  “去医院了吗?” 

  “放心吧,前一阵子刚全身体检,除了有点作息不规律外都挺好的。” 

  “九州很担心你。” 

  “我知道,不过如果告诉他我头疼,他肯定拉着我再去体检一遍。你就放心吧,可能是因为最近降温,我是着凉了,好好戴帽子就行啦。” 

  蒲熠星捏捏邵明明的手臂,肌肉很结实,他看见了一颗泡在血浆里的变形子弹,一把勃朗宁手枪从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中掉下来。 

  虽然心里直突突,但是蒲熠星也知道在中国这个严格枪支管控的地界里,想饮弹自尽几乎是只存在于影视作品。 

  他仔细观察邵明明的脸,对方今天没化全妆,只做了遮瑕。蒲熠星看到他两侧太阳穴上各有一颗红色的痣,十分对称,右边的微小于左边的。 

  “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 

  邵明明听闻捂住脸,“黑眼圈这么明显吗?我都好好遮住了!头疼么,一宿光做梦了,醒了什么都没记住。昨天睡了满了八个小时还是一样的累。” 

  蒲熠星听后从背包里找出一个白水晶雕的核桃,递给邵明明,“戴着别摘。” 

  邵明明见背包里许多宝石物件,十分惊讶。“哥你背了个展柜出来啊?” 

  “不知道你是什么症状,就各种都带着了。” 

   

  第二天,邵明明大早上就来敲门,周峻纬开门见他神清气爽,就是似乎有些紧张。不过邵明明看到周峻纬支棱翘的脑袋,直接冲向蒲熠星的卧室,跑到半路就被追上来的周峻纬拉住。 

  蒲熠星打着哈欠把房门带上,“干什么干什么,清早起来全武行啊?” 

  邵明明绕着他转一圈,又上下打量周峻纬,说:“你们在一起了对吧!居然瞒着我们?!” 

  周峻纬一脸凄凉,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这时邵明明重新捡回刚才在门口的惊恐,说:“蒲哥,我梦到怪事了!” 

   

  这一夜邵明明睡得很好,但是往常记不住的梦这晚却全记住了。 

  “嗯……请先用第三视角听这个梦。”当事人欲盖弥彰道。 

  二十世纪早期,世道乱得很。一位昆曲名伶和一个副官互生爱慕,团长长姐新寡,本有意再嫁,就看上了年轻英俊的副官。某天副官被团长外派出门,几天后回来找不到伶人,戏班子里的人也畏畏缩缩不肯言语。正在他心急火燎时,团长长姐堵住找不到伶人的副官,言语间尽是催促他提亲的意思,不留神透露出听闻团长在戏班子里抓住个间谍的消息。待副官找到伶人时,她的尸身已被用草帘子卷了扔在野坟圈子里,悲痛不已的副官在她身旁举枪自尽。 

  蒲熠星表示:真是一个普通又狗血的故事。 

  客房的门突然打开,唐九洲揉着眼睛走出来,见他们三个都坐在沙发上,吓一跳,问道:“这么早就开茶话会啊?” 

  邵明明见此情形一蹿老高,“果然你们俩睡一张床!都睡一起了还不叫在一起?” 

  周峻纬本就凄凉的脸更如六月霜降。“没有……唐九洲昨晚说做噩梦要来这睡,我把客房让给他了……” 

  唐九洲自然不肯背锅,“拉倒吧,我睡的被褥都是你们现拿出来的,客房不是一直空着吗?” 

  真空般的寂静氛围弥漫开。 

  唐九洲连忙撒娇,“阿蒲~我真做噩梦了,浑身疼。” 

  某日,一位伶人被抓。缘是她的情郎副官的上司团长怕他深陷情愫且自家长姐有意再嫁,遂以通敌之罪将名伶下狱。身陷囹圄的伶人承受着专门给间谍用的酷刑,最后被打断了手脚、刺瞎了眼睛。虽心中仍存着对副官的柔情蜜意,知他定有原因不能救自己,却还是生出一股怨气。于是她在夜深人静时咬断了自己的手腕,自杀了。 

  “……” 

  周峻纬震惊。 

  蒲熠星看似冷静却在心中暴走。昨晚唐九洲到他家时,蒲熠星看见个死状凄惨的女人,于是把一对白水晶核桃中剩下的那个给了他,本来只是捉梦、固梦用的,没想到居然是意外惊喜。 

  “……九洲,我没想到你上辈子居然是个唱念作打的昆剧表演艺术家!”周峻纬突然笑道。 

  两个梦串连起来就能看清楚前因后果了。 

  “所以唐九洲上辈子是个戏子,我是副官,他自杀后我殉情了?”邵明明不是很想明白这件事。 

  而唐九洲的侧重点却是:“啊?我上辈子是女孩吗?我以为我是那个能打仗的呢!” 

  其余三人看向他的眼神令他心凉。 

  “咋啦?我也顶天立地啊!” 

  邵明明更没眼看他,“至少上辈子你确实很顶天立地,居然咬断手腕自杀,会不会因为这样你这辈子才特别怕疼?” 

  蒲熠星赞同:“有道理。” 

  周峻纬感叹道:“九洲也曾是个刚烈巾帼,佩服佩服。” 

  “我们俩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宿命渊源,真是……”邵明明的眼眶微红,语气感慨。 

  蒲熠星对他说:“前世无缘,今生有份。这是你们的好运气,自古奇缘出佳话么。” 

  他把水晶核桃都收回来,又给他们各系上了一条青金石的手绳,“这个是给你们安魂安眠的,既然已知因果,什么前世今生的就过了。往后就是干干净净的这辈子,无论如何,现在的你只是你,不是别人,没唱过戏也没打过仗,记着。” 

  待二人离开,周峻纬说:“他们之间只有一层窗户纸,现在又加上这样的前因,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蒲熠星则回道:“顺其自然吧。” 

   

  每一段情都有自己的出口,是浓、是淡、长相守、不欢而散、相忘于江湖、曲终人散千万个不甘。而最难的却是什么都不选,身受前路未知的煎熬。 

  蒲熠星做了选择,却选了顺其自然。 

  周峻纬本毫不在意,既然顺其自然,反正现在已经处于同住室友的阶段了,再进一步又能怎么样?所以他就直接睡在了蒲熠星的卧室,结果一张床上两床被,堵得小周很心累。 

  “阿蒲,”他叫住准备去书房继续看书的小老板,“你是在害怕我真的死了么?” 

  蒲熠星没回答,可是是的,他怕。 

  周峻纬又说:“我都走到这一步,还差一步我就抱着你睡觉了,你就真的不想说什么吗?” 

  蒲熠星闷声道:“去龙凤村的时候你不是抱过了吗。” 

  听见这回答,周峻纬也绷不住脸了,他上去抱着蒲熠星,一根食指勾着他长长的发尾卷啊卷,说:“我不会让你像神婆一样自己一辈子,我很辟邪的,一身正气谁都克不死我。” 

  蒲熠星环住他宽宽的背,狠狠叹口气,最后还是放下了力道,说:“那你得一直让我信着,不食言。” 

  当晚,周峻纬就把床上多余的被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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